夜空沉寂无星,只悬挂一轮皎皎月盘,清晖月光洒下,同万丈大地上无数霓虹灯光一同照映在江杳杳身上。

    谢烬停住脚步,安静望她。

    他的目光沉静漆黑,像夜间中亮着万盏灯火的繁华街道,在尽头却孤零零伫立一栋固执钉子户,内里无人居住,破败又漏风,同黑暗融为一体。

    是无人在意的存在。

    谢烬说:“是指我和你的婚约,我的未婚妻。”

    江杳杳下意识觉得谢烬又在说些调戏之言,根本不相信这点。

    但这次谢烬没有在笑,不管是语调还是神情,都毫无风流轻浮意。

    他这人突然正经起来,倒让她有点不太习惯,他的回答也让她措手不及。

    “啊是、是吗,我还不知道这回事呢,哈哈。”她眼神甚至都不敢和谢烬对视了,“那你怎么让别人抢去了,害得我跟别人绑了三年。”

    “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谢烬突然伸手挑起江杳杳下颌,迫使她来对视,让她好看的眼睛里,都倒映出他的影子。

    他指腹轻轻摩挲,微微左右晃动,沉静目光细细打量她的脸,像是要用放大镜找出她脸上有什么瑕疵。

    “看什么?”江杳杳出声问。

    “看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啊。”他好似找到了答案,恍悟长“哦”一声,“原来是美美地过的。”

    那浪荡不羁混不吝的谢烬又回来了。

    “你这人真是……”实在是让她笑了一下。

    “别动。”他突然说。

    江杳杳心头一紧,“干什么,这次我没皱眉啊,你别又说要抻平。”

    “就这个角度,亲你下行吗?”他说。

    在江杳杳未回答之前,他已经俯身,在她眼尾处轻轻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眼睛周围肌肤都敏感,气息涌现得快,唇瓣的温热柔软也来得来,转瞬即逝后,徒留几抹电流感的触感在她经脉中乱窜。

    轻悄悄的“啪嗒”声,在谢烬沉静漆黑的眸色中响起。

    在那座隐于黑夜中,藏于万家灯火之后的破败钉子户,按响了某个开关,迎来了属于它的,一盏永不落下的明灯。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