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杳杳印象里,顾珍芹是个温柔和善的女人,她从来说话都是轻声细语。

    孩子弄脏了衣服她也不骂,只心疼孩子有没有摔着。

    孩子吃完饭会细心擦拭嘴角的菜渍。

    会亲手给孩子做风筝,缝制衣服。

    会为了孩子做出一个母亲所有能做以及不能做的事情。

    她曾觉得顾珍芹是世上最伟大最完美的妈妈,甚至会偶尔羡慕郑峥有这么好的妈妈。

    而现在,她记忆里的顾珍芹,和此刻吐露刻薄尖酸话语的顾珍芹,产生了严重的割裂感。

    顾珍芹陌生得好似被邪祟附了身。

    “郑夫人,这又是你一个官夫人能说出口的话吗?”离奇的是,这次竟然是江钊先反应过来,怼了回去,“孩子们的相处模式那是孩子们自己的事,郑峥都多大了,你连他什么时间跟谁通电话都要调查个一清二楚,真想控制他任何事,怎么不24小时将他捆在你身边。”

    江钊冷了脸,“我看这也不是什么便饭,而是叫我们过来兴师问罪的。”

    “那倒好,我也想问问你们,你们家儿子半夜接我女儿的电话是要做什么,他不接,这通电话不就打不通吗?”

    “老江,你别生气。”郑杞开了口,“我妻子语言方面是有些过激,最近啊,小峥和珊珊之间闹得十分不愉快,他们才订婚不久,小峥这花边新闻是一个接一个,我都快盖不住了,步家那边的意思,要结婚可以,但必要把外面的莺莺燕燕解决干净了。”

    郑杞不愧是居高位的掌权人,说话虽缓,但句句重点。

    且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抛给了别人。

    “最近两家就是在调查小峥外面的女人,杳杳八成是被误伤了。”郑杞继续说,“当然,我们相信杳杳的人品,这俩孩子从小玩到大,要真有苗头也不至于现在才有,但步家那边,我们郑家总得给个保证。”

    “你们郑家给步家保证,却拿我们江家开刀。”江钊语气更冷,“老郑,你为官多年,位子越坐越高,场面话也是越说越漂亮,但做人情义这方面,却是干净看不见了。”

    “你想要给步家一个保证,行啊,我江家今天就能给,你们家郑峥,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整天只会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