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头衔,连保护她也不能够。
“将军,我一个人在选侯城多不容易啊!多少次我都想去死了!可我还是长大了,我长大就是为了能见你一面,哪怕到你坟头去站一站,让你看一看我亭亭玉立的模样——你不能这么狠心,让我到头来白忙活、一场空!”
“殿下,当你说功成名就、国泰民安,说我做得到……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那双锋利的眉目抬起,目光中忽有无尽悲凉。
“我苏家满门忠烈,岂能向鼠辈求饶?!——丫头!你不知我,你不知我!”
“对不起,对不起……”
望着那双决绝的眼睛,南宫离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的懦弱。
她忘了,这个人生性桀骜、敢与天争。否则,也不会踏上这条不归路。
她岂能受这种委屈?!
越是无能之辈,就越在意别人的顺从。因为苏唳雪不低头,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受到了莫大的轻视:“乱臣贼子!本太子宽仁为怀,你竟不知悔改?!”
“南宫瑗,艹你大爷!”浑身浴血的人破口大骂。
满场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也不敢出。
“半年前,沈家小月孩被砸成一摊肉泥时,你跟赵太师宽仁在哪里?玉门关流毒千里,定北军数万将士死无全尸却得不到抚恤,你们又宽仁在哪里?连上五封奏折,要把一个自小没娘的女娃娃送去敌国和亲,任其自生自灭,你这个当兄长的又宽仁在哪里?——你还要不要脸了!”
大熠王座继承人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那张虚伪的脸,用漫天铜臭堆出来,泡在血里,散发着刺鼻的腥气,令人恶心。
“行刑,行刑!”
南宫瑗恼羞成怒。
苏唳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直起身子将小哭包牢牢罩着,挡住雨点儿一样的鞭子,望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在她怀里昏死过去。
“疯子,你醒醒!醒醒啊!”
皮肉之苦对苏唳雪造成的伤害,远超南宫离的想象。巨大的创伤,导致怀中人命悬一线。那松弛的、微睁上翻的眼球、微弱的呼吸、凌乱不齐的心跳,全是身体正常功运崩溃的表现。
看着那副血肉模糊的身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