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这样子……是不是很丑……”苏唳雪闭了闭眼,闷哼道。
她知道自己性格不好,此番重逢,千方百计想努力给小丫头留个好印象。日后,无论生死,只要这任性的女孩子还能记着自己一点儿好,就总不至于太苛待将军府和定北军。
“不丑,不丑……我可喜欢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小公主附在她耳畔,颤声安抚。
月凝霜拍拍她肩膀,轻声道:“殿下,小女子还得给将军请个脉,看看药效如何。”
“噢,好,云大夫请。”女孩子乖巧地将可爱的人儿放开了。
月凝霜刚把手搭上去,却听帘外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云大夫,不是说男左女右么?怎么本宫看您搭在苏将军右腕上?莫非是南疆医术的独到之处?”
三个人各自在心里咯噔一下,统统没想到老人家眼神儿这么好。
而后,月凝霜莞尔一笑,起身朝外施了个礼,缓缓地道:“皇太后容禀,其实,把脉分男左女右,本来就是个天大的误会。人有两只手,左右各司其职,左手心肝肾,右手肺脾命,缺了哪个都不行。”
“原来如此,真是隔行如隔山,行行学问高啊。”太后笑道,“云大夫继续吧,本宫不打扰了。”
月凝霜又坐下来,将苏唳雪另一只手也捞过来把脉,而后,道:“将军这些年亏得太多,寒火两症又相克,不能下猛药。我给将军扎两针吧,先护住心脉,剩下的只能慢慢养回来。”
月凝霜说着就要去卸苏唳雪肩甲,吓得南宫离一把摁住:“不行!”
她并不认得月凝霜——刚到凉州第一天,女大夫就跟苏唳雪闹掰了,第二天就离开了。接驾时,定北军乌泱泱那么多人,她哪认得住。
“殿下,我知道您顾虑什么。”月凝霜浅笑,将小丫头手掌摊开,写了一个字。
南宫离嗖地抽出手,一双杏核眼瞪得大大的:“你怎么知道?!”
那是一个“女”字。
“离丫头,你们又打什么哑谜呢?”可爱的老人家刚呷了一口茶,瞧见小孙女惊得元神出窍的样子,心里头好奇得很。
人一旦身体好了,对周边事物的兴致也会跟着提高。
“皇奶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