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嬢嬢还行吧?”
“哇!好漂亮!”南宫离眼前一花,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堂,而后,转过身,抬手调皮地遮住苏唳雪黑漆漆的眼睛,“嬢嬢,我真不该带她来见您!”
“哦?为啥呀?”老夫人怪道。
小丫头噘着嘴,半嗔半怨地哼哼:“见了您啊,这家伙肯定觉得我资质平平,看不上啦!”
老夫人一笑,瞥了小姑娘身旁的闷葫芦一下,佯怒:“他敢!”
而后,忽然又想起什么,走到苏唳雪面前,细细端详起来。
黑衣黑甲的人被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毛,几乎以为被认出来了,要不是被南宫离拽着,差点儿落荒而逃。
“臭小子,头发怎么白了这许多?都快跟我老太太一个样儿了。”
然而,老夫人道。
冷峻的人松了一口气:“娘,没事,最近有点累。”
“不对,在殿下寝殿见你还不似这般。”老人家摇摇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我生的,别想着蒙我。”
“我……我……”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张伯那句话。
小丫头年纪轻,比她小太多,所以,并不知她是怎样长大——在别的女孩子抱着布娃娃的时候,她拿起的是乌铁枪;在明白男欢女爱之前,她先明白的是忠肝义胆。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宁可轰轰烈烈、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待在屋檐下,长命百岁。作为将领,她觉得自己还算称职,但性格里棱角太多,放在军中没什么,却不适合有姻缘。她也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没想再把什么人放在心上。
可张伯说,她动情了。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对于那个小丫头,她自然有情,可那不过是小时候一点儿情分,还有愧疚……这样的感情怎么能算是爱呢?而那丫头,也不过是因为将她误认成兄长,才心生爱慕,后来,又因她有病的身体而同情她罢了。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苏家的将军,不能做误人终身的事。
“嬢嬢,是我不好。”见身边人一直不吭声,南宫离赶忙将话接过来。
“哦?殿下有这么大本事?能伤他?”苏老夫人一百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