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唳雪瞥她一眼,又轻声道:“他今年二十三,模样温文,风度翩翩,特别讨女孩子喜欢。”
“唔,你到底想说啥?他是你部下,你觉得好,要提拔,自己定就是了呀。”
小公主越来越疑惑。
这种事,没必要跟她说吧。
“殿下,我要跟他一般大,就喜欢他了。”黑衣黑甲的人深深看她一眼。
今年,南宫离也二十三。
“你、你认真的吗!”
小公主蓦地退后一步,几乎不信了自己的耳朵。
黑衣黑甲的人漠然量着她,点点头。
这时候,不能退,否则功亏一篑。
小美人儿张张嘴,心底一片悲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该怎么让唳雪表白呢?
她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打了一万种草稿,连喜服的花样子都描好了。
上次成亲,太仓促,一个套的旧嫁衣,一个披的旧军装。
唳雪还没穿过红色呢。
苏家的女孩子,眉眼俊,性子烈,又爱害羞……穿红色好看死了。
喜床上,红艳艳的喜服喜被层层叠叠地裹着她朝思暮想的人儿,圆满得就像一个梦。
“我恨死你了!”
小公主拂袖而去,回到将军府就收拾东西,一溜烟儿搬去了月牙行宫。
都说女孩子不能倒贴,准保吃亏。
她可真是亏大了。
“月牙行宫那么远,她怎么搬的?那边安全吗?有人照顾吗?吃穿用度可都备妥了?”
苏唳雪回府后,对着空荡荡的西院,喃喃道。
院子里那棵倒霉的大槐树,被不知什么妖风刮的,最底下一层刚抽的叶子全给薅光了。张伯扫着一地落叶,叹道:“没。殿下说走就走,气冲冲的……咱也不敢拦啊!不过,好在月牙行宫开放前,咱不是派人去收拾过么,老奴估摸着凑合也能住。殿下爱热闹,这样也挺好的。”
将军简朴好静,又未娶妻,所以府上人丁稀少,连日常洒扫的下人都没几个,总是清寂寂的。
小公主这冷不丁一动唤,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怜老伙计们跟头咕噜全乱了套。
“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