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奴家这可就不明白了,看您二位年纪也不大,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啊?”
苏唳雪拈着酒杯,百无聊赖地把玩道:“年轻的自然也喜欢年轻的,小爷喜欢什么样的,别人不知道,赵妈妈还不知道吗?”
鸨母倏地敛起笑容,明显有些犹豫:“这……”
“放心,规矩我懂——”
苏唳雪将一摞银票拍到桌上,足足五千两。
鸨母却撇撇嘴,一眼都不看,似乎根本瞧不上:“爷,咱家买卖还没有万两以下的呢。”
“加上这个,够吗?”
她又掏出个盒子。
前朝王室的夜明珠,紫罗兰,春带彩,一颗价值连城。
“哎哟喂,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好说好说,这就带您过去!”
鸨母浓脂重粉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俗香的绢帕扫过她肩膀,浪声浪气地道。说罢将二人引上一辆马车,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推开门,人声鼎沸,堪比初一十五赶大集。
“吴大人,今儿个有什么好货色?”
赵鸨母一进门便扬声道。
“哟!赵妈妈,您来得巧!有新货,正拍着呢!”
一个瘦脸山羊胡的人迎上去,热情寒暄着,眼底却藏着一丝冷意,一眼一眼警惕地瞟向两名新客。
苏唳雪一挑眉,拉着霍韧拾了个地方就坐下来:“新货好哇,小爷我正好想尝尝鲜!”
“爷,恕小的孤陋寡闻,敢问您是……”
山羊胡略一施礼,道。
“赵妈妈,你这位朋友不懂规矩了吧?!”
苏唳雪鼻子笑了一下。也不等二人回话,一把揽过从身边掠过添茶的小婢女捞进怀中,旁若无人地厮磨起来,直吓得小姑娘花容失色。
山羊胡只得黑着一张瘦脸,抄着手等在一旁。
亲昵够了,她这才又抬起头来,慢条斯理道:“皮肉生意,最忌刨根问底,姑娘们还都用花名呢。赵妈妈,这么怕事儿的话,我看咱们不如算了吧——退钱。”
“爷,不是不是,您别见怪!我们没那意思!”
赵鸨母一想到要退掉那一沓惹人眼馋的银票就肉疼,赶忙拉着山羊胡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