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苏小将军随父来沈家,为贺世子抓周之喜。
“来,让叔叔看看,你喜欢什么呀?”
苏澈将刚满周岁的小娃娃抱上抓周毯,戳了戳那白白嫩嫩的小胖脸。小月孩被逗得咯咯直笑,坐在毯子上左摇右摆,可却似乎对眼前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小物件哪个都提不起兴趣,咕噜一滚,竟到了苏唳雪面前。
那毯子铺在桌上,有些高度,苏唳雪赶忙抬手去护。却不想小娃娃一伸手,竟抓住了她腰间军刺。她本能想闪身躲开,可又怕摔了孩子,终究没敢动。那把军刺便被小胖手握了个正着。
两家大人俱是见过大世面,此时却都怔住了。
这小宝贝儿,抓什么不好?
那可是凶器啊。
后来,大巫祝说,不如就让苏小公子为婴儿取个名字,破一破这煞气。
沈骁听后,对苏唳雪哈哈一笑:“好,那就请小公子取一个便是,也不是啥严重事。都说小孩子抓周定终生,其实就是好奇什么拿什么,这桌上其他的都见过,就小公子身上这军刺他没见过,想必便稀罕上了。改日你若腰间挂一串冰糖葫芦,他保准抓得更开心。”接着,又开始逗自家孩子,“臭小子,你这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喜欢点儿什么不好?即便你拿那脂粉盒子,你爹我都能接受,日后保管给你找个绝色美人共度良宵,干嘛偏喜欢这个呀?”
“你个沈疯子,口无遮拦地说什么呢。”
抓了军刺,沈夫人本来还有些担心,被夫君一搅和,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俏骂。
“叔乎,喜欢!”
小婴儿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仰起头一个劲儿地指着苏唳雪。
大人们见状,哄然失笑。
闹了半天,原来小娃娃不是稀罕军刺,是稀罕人呐!
“岳儿,有些人的确本来应该陪我们更久一些,他们也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会照顾我们一辈子。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做不到。”
南宫离冷冷地道,黑蒙蒙的眼睛比月光寒,比夜深,“每个孩子都必须靠着自己去抵御这世间所有无缘无故的敌对和无穷无尽的杀戮,而又绝不能深陷其中。那些在泥淖里挣扎的日子,让我们失去了许多重要的东西,也改变了我们。可就算再弱、再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