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关,京城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屋檐上的冰条子好几日都没有化开,九爷府也在为过年做准备。
没有空调的暖阁里总是凉飕飕的,炭盆子一直烧着,阿蘅不喜那烟熏火燎的味道,就让莺歌放在外间,她蜷着被子窝在绣榻里不愿出来。
亦瑶端着一碗金丝红枣茶放在案几上,又把骊歌灌好水的汤婆子塞进她的怀里,捂着阿蘅的额头蹙眉道:“怎地这样怕冷,莫不是病了,正发烧。”
阿蘅掀开姐姐的手,呷了一口红枣茶,胃里暖烘烘的,说道:“姐姐,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受不了那炭火气儿。”
亦瑶微微一笑,说道:“过两日就是小年,宫里准备了饺子宴,皇阿玛特地吩咐爷带你进宫瞧一瞧。”
咳咳——
准备咽下的茶水涌进鼻子,阿蘅被呛得猛咳嗽几声,
亦瑶忙抽出绢子给她擦嘴,说道:“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在宫中赴宴可不能这般没规没矩,若冲撞了圣上, 怕是九爷也救不了你。”
阿蘅缓过劲来,说道:“万岁爷怎么忽然要召见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
亦瑶忧心忡忡地说道:“那就要问你了,上次跟着爷去赛马做了什么?说是得了个什么田‘蘅’赛马的名头,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最后连万岁爷都知晓,”
“想着借着小年夜进宫的由头见上一见。”
她嘴上虽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得轻飘飘的,心想:“树大招风,也不知阿蘅的事迹弄得满城皆知是福是祸。”
阿蘅说道:“我也没干什么,还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一定是他们把事情传得太夸张了。”
亦瑶脸色微变,说道:“什么?摔马,快让我瞧瞧——”
阿蘅道:“姐姐,这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就算摔伤了现在也愈合了。”
亦瑶道:“以后可不许再干这等危险的事情。”
阿蘅眯着眼,靠在姐姐的臂弯,说道:“可不可以不进宫?”
亦瑶严肃道:“不可以,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
进宫那日,亦瑶亲自来给阿蘅搭配衣饰,让骊歌给她梳好二把头发髻,簪上赤金累丝头面,选了端庄得体的旗装套上,嘴里不断提醒她进宫的一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