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嫌弃道:“主子吃慢点,小心烫嘴,这要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我虐待您了,或者以为咱们是那吃不饱,穿不暖的贫苦人家。”
亦瑶也从海棠橱内缓缓走出来,坐在茶几的另外一端,吩咐骊歌把地笼的炭火烧旺一些,
阿蘅嘴里含着米粥,含含糊糊的说道:“姐姐,不早了,你怎地不安歇。”
亦瑶微微一笑,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说道:“今晚要守岁。”
阿蘅咽下口里粥,心想:“姐姐哪里是守岁,分明是要等那个大猪蹄子。”
心下也不免觉得失落,碗中的粥瞬间变得索然无味,说道:“撤了吧,我饱了。”
莺歌搔头,疑惑不解,心想:“方才还饿得如狼似虎,这会儿怎么就饱了。”
收拾好汤匙,碗盏,端着漆盘下去了,
亦瑶正襟危坐,手中拈着绢子,眼神直视前方,跟玩具店摆得端正的娃娃一般,
一副只要你不买,就不能乱动我的模样,
阿蘅却是截然相反,身披栗色软绸毯子,盘着腿饶有佛陀参禅的架势,
只是她学那金蝉子在佛主的盂兰盆会打瞌睡,脑袋东倒西歪,眼睛半阖不阖,困得只需躺下便可以入眠。
咚——
一声巨响
阿蘅实在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脑袋磕在案几上,登时额头红了一片,
亦瑶凝眉,起身坐到妹妹的身边,让骊歌拿了药油过来,一面给她揉搓,一面安慰道:“你再坚持一会儿,过了子时便可安寝,若实在扛不住在姐姐肩头眯一会儿。”
经方才那么一磕,疼痛驱散了大半的睡意,阿蘅靠在姐姐的身上,问道:“姐姐,你想额娘吗?给我讲讲额娘的故事吧,额娘在的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亦瑶柔软的身子一僵,眼睛微酸,
怎么不想,自打额娘去了,她既是姐姐又是母亲,不光要照顾妹妹,还要应付柳姨娘的百般刁难,一想到那个好色成性,贪恋权贵的阿玛便替母亲不值得。
温声道:“好——给你讲讲,额娘年轻的时候还是抚远将军府的三小姐,出落得亭亭玉致,英气逼人,”
“额娘,阿玛,两个哥哥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