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马尚离去后,阿蘅从屏风后面出来,
阿瑶见妹妹醒来,稍愣神片刻,甜甜一笑说道:“什么时候醒的?”
“阿玛未进来之前,”阿蘅淡淡地说道,
阿瑶眉心微敛,旋即在妹妹的身前转了一圈,恢复了那未出阁女子的俏皮,说道:“漂亮吗?”
阿蘅眼尾微红,勉强地笑道:“姐姐真真是个大美人。”
“好了,不用替姐姐担心,我自有分寸,”
阿瑶知多说无益,也只能试着安抚妹妹。
阿蘅说道:“姐姐,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可以不嫁的,我们两个可以远走高飞,或者回外祖家,也总好过这憋屈的日子。”
阿瑶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妹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拒婚是会株连家人,外祖家世代忠良,两个舅舅在西北拼杀换来的功勋,若因我一己之私而烟消云散,甚至背上不忠不义的罪名,我死后又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额娘。”
阿蘅颓然,她从未想到过这一层,又暗自庆幸那次私逃未成功,否者她身上不知道要背上多少条人命,不禁一阵后怕。
“姐姐,那就没有其他法子可想吗?如果那九阿哥并非良人,你们以后不会有好结果,也不后悔吗?”阿蘅还是想试图改变这个结果。
阿瑶抬眸,眼中似有些不可思议,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说,这桩婚事实非她自愿,但是九阿哥作为皇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即便她不是九爷心中宠爱之人,锦衣玉食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只当她是舍不得姐姐,又听了她与阿玛之间的拉扯之言,替自己的将来担忧,
便说道:“女子总是要嫁人,嫁给谁还不是一样。”
阿蘅见劝不动姐姐,温声道:“你真的要帮阿玛去监视九阿哥吗?”
阿瑶讪笑道:“那只不过是搪塞阿玛的托词,”
“姐姐——”
阿蘅想继续说点什么,被阿瑶打断,眨眼玩笑说道:“好了,好了,你无须过度担忧,搞得你才是新娘子,患了那婚前郁症。”
迎亲那天,司马府锣鼓喧天,爆竹声不断,
庭院当中宾朋满座,门口看热闹的人挤成一团,等着主家散发喜糖,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