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亦瑶听着那扎心挠肺的笑声,心头涌上一股子怒意,忍了这么些年忽然就不想忍了,同样是司马家的女儿,就因为额娘去得早,她一个嫡长女受尽了姨娘和这个妹妹的气,活得既窝囊又委屈。
她从小就被教导要恭顺守礼,孝顺父母,与家中兄弟姊妹友爱相处,一家人荣辱与共,
以为做好这些一辈子即便不能光耀门楣,也是能过得平安顺遂,但是她的妥协又换来了什么?
被姨娘羞辱,额娘的牌位被砸,被人设计死局差点没了性命,被当做利益的交换送进九爷府
这些还是只是明面上的危机,那些不知道的潜在祸端又在哪里了?
额娘去了她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妹妹,如今离了司马府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属于她司马亦瑶的东西凭什么要让给他人。
阿瑶三步并两步走上前,从亦婉的手中夺过玉如意锁,淡淡道:“三妹,夺人所好非君子所为,买东西也讲究个先来后到。”
司马亦婉不可置信地望着阿瑶,她这个一问三摇头,凡事他人做主的小白兔长姐忽然长了獠牙,倒是学会咬人了,
往昔在司马府亦瑶足不出户,有任何事都是闭门不理会,再不然就是逆来顺受,若实在需要她过问的事情,她都是三句话敷衍:
“但凭阿玛做主,”
“但凭姨娘做主,”
“听你的,我没有计较,”
也只有关于她死去的额娘的事宜稍微上一点心,但是她司马亦婉又何须与一个死人计较,只有她那个小心眼的姨娘才会这么不知所谓。
亦婉觉得好笑,来了兴致,说道:“若是我非要抢不可呢?”
阿瑶的右边的眉毛微微扬起,说道:“那么本店就不欢迎你。”
老伙计也是有眼力劲儿的,端出一个玉器盘子出来,陪笑着说道:“姑娘,我们这里还有各色新样式的玉器,您挑一挑。”
“那玉锁是咱们东家定制的,属于非卖品。”
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伙计雇得不错。
司马亦婉眼神微敛,暗自思忖:“这个店是她的产业,我不记得阿玛名下有这个首饰胭脂铺,即便有那柳姨娘也早就哄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