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没什么事，去玩儿吧，不许下水。”
“今天让食堂准备些甜酒给大孩子，当然了十岁以下的只能喝糖水。”朱涛伸着懒腰说道。
看着朱涛给孩子们挨个检查一下，然后开始处理善后，沈婉儿有些惊讶。
刚刚才亲眼看见了朱涛杀人的样子，现在却发现他又能亲切和煦地对待孩子们，这种落差实在太大。
“这个少年……”马夫眼神复杂，就算是他，杀了人之后也要平复一段时间心情的，甚至因为身上的杀气，都不敢回家见孩子，不然孩子会怕。
然而朱涛，却能翻脸杀人后，立马变回那个人畜无害的慵懒少年。
这不是一个庄户少年能做到的，就算是经历了难民潮的人也不行，就算是吃过人的难民，在经历安逸的环境后，再见到血也会惊恐，那是亲手葬送一个同类，必然产生的情绪！
而摒弃这种情绪的人，只有久经沙场的战争机器，或者杀人如麻的狂徒。
“你究竟，杀过多少人，你……”马夫忍不住问道，然而一说出口，他就发现自己太唐突了。
众人也都安静下来，这个问题，很尖锐。
朱涛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是仰着头，像是在回忆。
“难民潮里想吃我的，有三个人。”
“然后最早家族有个想害我的仆役。”
“杀人最多的一次是在马梁山，一百二十多号，一个都没放过。”
听着朱涛的话，除了老唐和沈婉儿，所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老唐已经知道自家少爷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沈婉儿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只是心疼自己的涛哥哥，年纪轻轻，却遇到这么多的歹人。
至于杀人如麻，难道还有她爹杀得多？
被陈立这么一搅和，众人也没了游玩的心情，干脆全都回朱家吃饭去了。
老唐带着护士去食堂准备孩子们的餐食，还要给发一些安神的药，免得年幼的孩子晚上惊厥。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小孩子玩儿的正开心，忽然被一伙大人这么粗暴的对待，难免有些阴影。
糖分只能让他们心情好一些，却没法防止晚上做噩梦甚至惊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