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的声音。

    再醒过来。

    外面天都黑了。

    贺楼安静的坐在病床边,跟她说学校领导来看过她了。她这次算工伤,住院休息不扣工资,医院费学校出。

    还问她:“以后还喝不喝了?”

    姜野看着他脸色比刚才还差,小声嘟哝:“我本来也没想喝。”

    贺楼:“没想喝?”

    他嗓音沉沉:“三杯白酒一口气喝下去了,姜野,我都不敢这么喝!你这不是给自己争气,你是不想要命了。”

    要不是巩茂学来了。

    他都想不到她是这么喝的。

    看来挺清醒,跟他交待的时候,还知道避重就轻,没告诉他,她一口气闷了三杯白酒。

    姜野扮弱:“我头晕,你别喊。”

    贺楼:“……”

    明明看出她有装的成分在,他还是放低了嗓音:“你一会起来给我写个保证书,以后不再碰酒了。”

    保证书?

    姜野睡了一觉,精神比刚才好了。

    脑子也开始转了。

    她说:“贺团长,你管宽了。”

    贺楼理直气也壮:“不宽,我孩子在你那儿呢,你这个喝酒法我不放心。”

    姜野说:“不放心,你把孩子接走。”

    贺楼回:“我可是付了生活费的,你让接走就接走?我不同意。”

    他说着看了眼腕表。

    忽然起身。

    腰一弯,长臂探到她颈下。

    姜野心里一惊。

    下一刻,他托着她后颈,扶她坐起来,给她背后塞了个枕头:“到点了,先吃点东西,吃完有力气给我写保证书。”

    姜野:“……”

    医生嘱咐吃流食,贺楼给她煮了小米粥。

    一勺一勺喂给她喝。

    姜野要自己来。

    他说怕她端不稳,洒身上,还得他收拾。

    小米粥下肚。

    胃里终于不翻搅的那么难受了。

    姜野说了“谢谢”。

    贺楼放下碗,朝她伸手:“家里钥匙给我一把。”

    姜野竖起警惕:“你要钥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