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冰冷，冷笑了两声：“你当真不介意？”
苏渺云平静地与他对视，淡淡道：“自然。”
陆澈火气倒是噌噌上涨，不知道是不是恼羞成怒，把桌子上插着玫瑰鲜花的汝窑花弧用力扫到地上。
苏渺云看着摔碎的碎瓷片，还有跌落一地的玫瑰花，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她不介意，反倒是错？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悠悠说道：
“你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对嫣若，和对马姬完全不一样。”
“既然纵容她在你面前宽衣解带，她的清白已经毁了，也嫁不了别人，总要给人家一个交待。”
“我怎么纵容她了？”陆澈额头青筋直跳，一拳砸在桌子上。
苏渺云心想，会不会有一天，这拳头会砸到自己身上。
“她不要脸，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对我就不能有半分信任？！”
“苏渺云，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苏渺云再也压抑不住火气。
他与半裸的马姬独处，衣领都松了，最后变成她小家子气？
她没好气地说：“你若不想见她，她能在你面前脱衣服？”
“御书房外头候着的人，都是吃素的？”
“我说不介意，反倒成小家子气了？！”
陆澈深深吸气，慢慢压下火气，平静地说：
“你就是介意。”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她。”
苏渺云偏过头翻了个白眼。
“我说我介意，你就能不和她来往吗？”
嘴里说着不喜欢，却能纵容马姬到这个地步。
有意思吗？
陆澈很干脆：“不能。”
“如今边军将领短缺，又是闹事关头，马姬的哥哥镇守一方是个骁将，朕得给他们点儿念想。”
与马姬暧昧，能给马家什么念想？
不过是他自己乐在其中罢了。
他就是喜欢这种“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