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在盛拓心里,还是沈靳臣心中,她都不想留下恶毒污蔑人的形象,即便事出有因。
盛拓见她避而不答,凤眸不善眯起,语气称不上友好,“怕我们瞧见?”
他还真没见过她古灵精怪这一面,都懂得反击诬陷人了。
在他没有参与的人生中,她成长到能自保了。
欣慰的同时,心底难掩一丝酸涩。
明明答应要宠她一生,保护她一辈子,终究没能允诺,缺失五年。
可现在还不晚。
只要她肯回头,就会发现他还站在原地等她。
苏宁商低了低头,轻轻“嗯”了一声,“是有点,可我事出有因,你知道她演技过人,我不先发制人,今天恐怕又会闹不愉快。”
“外公外婆不高兴,回去后我没办法和阿姨叔叔交代。”
盛拓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疼惜,语调轻懒,“何必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这句话他以前也和她讲过一遍。
苏宁商撩起眼皮,定定看向他,“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也能不在乎你的感受吗?”
“你在乎过吗?”盛拓脱口而出。
她要是真的在乎,当初不会随便敷衍他,丢弃他。
苏宁商愧疚的红了眼眶,水雾氤氲眼球,嗫喏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当年她也是逼不得已,才和他提的分手。
这么多年,她没比他好过。
“对不起?”盛拓轻嗤一声,眼底满是嘲弄,“我要的从来不是一句道歉。”
“三个月的恋情,只换回这么一句话?”
“玩腻了分手是你的真心话?”
苏宁商泪眼朦胧盯着他,水汽将他骨相极佳的脸模糊,看不清真实神色。
盛拓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不等两人再言语,沈靳臣从远处走来,“你们在干什么?外公外婆去睡午觉,我们可以回家了。”
苏宁商吸了吸鼻子,敛去脸上悲伤神情,越过盛拓径直离开。
沈靳臣察觉她情绪不对劲,看向盛拓,兴师问罪,“你欺负阿宝了,眼睛红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