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拓眉头皱紧到能捏死一只蚂蚁,后背头一次发凉,额角青筋暴起,青色血管若隐若现。
甚至抱苏宁商的手都开始发颤。
他在害怕,害怕救不了她。
在情绪淹没理智的瞬间,他知道此刻不能慌,快速冷静,想起距离此处十公里的郊区有驻军。
下一秒,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拨出去一通电话。
得到肯定回答后,立马抱着苏宁商下车,前往周边商场顶楼。
宋西封和医生紧随其后,那辆价值几千万的库里南随意扔在路边,车灯都没关。
不到十分钟,军绿色直升机空降顶层停机坪,机上的医疗设施为苏宁商生命拖延一定时间,争分夺秒送往军区医院。
直到昏迷不醒的苏宁商被送进手术室,盛拓都没放心,直愣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睛透过狭小的玻璃窗望着里面。
即便知道里面还有好几扇门,可他格外执拗,就是不肯坐下。
宋西封见到这种情况,深深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坐下吧,一直站着起不了任何作用。”
盛拓眼圈通红,眼神涣散,神色格外憔悴,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话都没应。
他心里只有苏宁商命在旦夕的安危,其余一概没知觉。
翌日
陆军医院高级病房区格外安静,一声充满歉意的声音打破原本的寂静和安宁。
病房外面的客厅内,沈洲和许知秋板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中间,对面虞父虞母带着虞卿,提了一大堆高级营养品和欠礼登门拜访。
他们昨晚收到虞卿哭哭啼啼的电话,知道来龙去脉,立马赶来医院,担惊受怕一整夜,直到苏宁商脱离生命危险,才松口气。
不然就算他们女儿是无心之失,也难辞其咎,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会遭受到多少骂名和非议,还有法律罪责,都不敢相信。
一大早他们赶忙提上礼物来道歉,给沈家众人一个态度,不然他们女儿未来嫁到他们家,难做人。
虞母陪着笑脸,“亲家公,宁商她醒了吗?”
退休后的沈洲一向和善,待人接物都笑脸相迎,这一回愣是一言不发,冷冷盯着虞卿。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