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点头离开。
见她走了,沈靳臣看向苏宁商,“不爱喝,就倒掉,妈不会知道。”
终究是许知秋一番心意,他们作为子女不能明目张胆阳奉阴违。
这话苏宁商没有苟同,别墅里往来都是佣人,少不了有苏敏的眼线,指不定暗里藏着一双眼睛。
要是她没喝倒掉,添油加醋的闲话转头传入许知秋耳朵里。
以前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佣人们看似不经意嚼舌根,让她百口莫辩。
她想安安稳稳吃完这顿饭,不想节外生枝,闭着眼睛将一小碗喝尽,口腔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中药苦味,从喉管往上涌。
沈靳臣递给她一杯水,她将一整杯喝完才止住呕吐的欲望。
好不容易喝完一碗,等人到齐开饭时,佣人在许知秋的示意下又给她盛了一小碗。
许知秋语气硬邦邦,明明是关心的态度,却像是在迫强人所难,“赶紧喝吧,工作忙到不来吃饭,身体肯定扛不住。”
她们作为最陌生的母女,那种亲密母女之间吵架用一句“来吃饭”作为和好讯号的方式显然很奇怪,苏宁商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好,谢谢阿姨。”
许知秋听见这声称呼,嘴角的笑容落下去两分。
可想起这是八年前她自己要求的称呼,就没再多言。
人家盯着她,苏宁商只能硬着头皮再喝下去一碗,原本胃口就小,两碗汤直接将胃装的满满当当,饭都没吃多少。
吃过饭后,沈靳臣回楼上书房处理工作,苏宁商便想提着包离开。
沈洲坐在沙发上,见她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走,忍不住开口问:“你下午还有工作?今晚不住家里了?”
“嗯,要去开个会,可能结束的很晚,就不过来住了。”苏宁商停下脚步。
她没打算住在沈家,待在这一夜,不知会产生多少矛盾和事端。
沈洲闻言神色担忧,瞥了眼老神在在喝茶消食的许知秋,语气关心,“我看你饭没吃多少,是不是太累了胃口不佳?上回给你找的保姆做饭不好吃吗?瘦了不少,要不要叔叔给你换一个?”
面对他殷切的关心,苏宁商眼底漾着笑,一一回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