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商眼神茫然,显然想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可还是如实回答,“不是,我也刚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

    盛拓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肉眼可见融化,漆黑如墨的眼睛染上星星点点笑,仿佛黑夜里的星空银河。

    不是她邀请的,那就是不喜欢。

    盖棺定论的他嘴角轻勾,好心情转身去客厅,独留苏宁商一人。

    她刚想跟上去,门锁有了动静,风尘仆仆的沈靳臣拎着电脑包进门。

    这几天他都在外地出差,飞机一落地,就往家赶,车子刚到别墅区大门,他就收到他爸紧急救援的消息,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宁商诧异道:“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前两天他明明发消息说这周不一定回杭城。

    沈靳臣边换鞋边解释,“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而且昨天妈喊我回家,说有重要客人。”

    “刚才爸给我发消息,我才知道是洛桑文。”

    十有八九他妈喊他回来是想给阿宝把把关。

    苏宁商听出他的意思,合着许知秋一人瞒着全家,一时间都顾不上生气,只觉得无奈。

    “嗯。”

    沈靳臣看出她的兴致缺缺,平静的目光难得泛起一丝波澜,“你对他没意思?”

    苏宁商不明所以“啊”了一声,“你哪里看出我对他有意思了?”

    她什么举动让他以为喜欢洛桑文。

    沈靳臣头一次觉得尴尬,轻咳一声,“先进去吧,等人走了再谈。”

    客厅里气氛异常热闹,连一向不爱凑热闹的盛拓都横插一脚,加入战局,甜言蜜语哄得许知秋哈哈大笑,沈洲满眼宠溺。

    许知秋眼睛泪花闪现,好不容易停下,“阿拓你今天倒是挺会说话,这些甜言蜜语都从哪学的,嘴巴跟吃糖一样甜。”

    从小盛拓就一个德行,谁都不放在眼里,平常懒洋洋,开一次口算恩赐,不骂人,算他客气。

    今天跟中邪似的,左一句右一句,哄得人笑个不停。

    盛拓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笑,“我这可不是甜言蜜语,而是肺腑之言,您可别曲解我的好意。”

    谁不会讨好丈母娘和老丈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