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鳝六甲子之年才可以渡劫化蛟,期间我察觉到自己的寿元无多,如果不刻意促成,那我也就没了活路。”

    “你应该知道自己有多么好的天赋,以你的天赋和努力,本该前途一片光明,我比任何人都要惜才,也为你感到不公,这一点以后你会明白的,而定魂锥实际上是在你母亲得病之后埋的,我也留了生门,这些年我若是想害她,她早就没了,为了坚定你杀郭瞎子的决心,我才不得已将此事暴露,你若是一直没有杀心,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放牛郎。”

    “是啊,谁愿意做一个放牛郎呢,谁又看得起一个放牛郎呢。”

    我失魂落魄的转身,喃喃自语,朝山下走去。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我向着山下落魄独行,难掩悲意。

    “这个人就这么走了?”

    身后的山上,宋问挠着头问道。

    “诶!那个放牛的,你叫什么名字?”

    “徐凉,清风徐来的徐,生性凉薄的凉。”

    “哦,徐凉,如果你没处去,来我武当吧,看在你认识素素师妹的份上,可以在武当山下当个大龄扫地工,武当山下也养牛,我可以跟负责人讲一声把牛给你放,正好和你专业对口。”

    “不必了,我高攀不起。”

    “徐凉。”黄瘸子也喊道。“你如今的年龄修道虽晚,但以你的悟性,大器晚成不难,不如等我取回金身之后,做你的引路人,这道家天下,没有传承寸步难行,你也看到了我失去金身之后的处境,若你愿意,我必然倾囊相授,以后我们师徒在天下可以横着走。”

    “你,我也高攀不起,听你这口气想来是个道门巨擘,还是先治好素素的九阴绝脉吧。”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大凉山经过一夜时间虽然水位下降,但依然过膝,我走到张家大宅时,张家大宅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张家女眷的尸体,两名打手正神色慌张地向一辆卡车内装钱。

    我从墙后翻到张虎所在的房间,发现张虎躺在床上,已经被乱刀砍死,想来昨夜大凉山矿区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张家留守的打手得知,此时叛变,想要杀人跑路,而找遍大宅内也找不到张龙那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