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枯萎的颓势,哪里轮得到秦快这般狮子大开口?
然而刘晟却并未有他这般激动,淡然道,
“这只是其一,你要明白,这些粮田当初乃是我们刘家所有,即便是远在京城的陛下也必然知晓此事,但为何陛下不直接在圣旨上钦点我刘家,却反而要称我等为持粮田者?”
刘苛微微一愣,
“这有何讲究?”
刘晟站起身来负手而立,
“这不点名不道姓,说明咱们陛下只在乎结果,并不在乎这粮田究竟是何人拥有,故而我才会同意那野种的荒谬条件,宁可大出血也要把地给送出去。”
刘苛瞳孔一缩,
“大哥的意思是……我明白了,老子现在就叫人去铲了那两块地,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刘苛起身就要叫人。
却被刘晟再次阻拦,
“不急,再等等。”
“为何要等?”
刘苛不解问道,
“如今我们地契都送出去了,还惧他何栽?只要把这些粮田踏平了,那姓秦的杂碎就必死无疑。”
“慌什么?”
刘晟淡定地喝了口茶,目光中透着凌厉杀意,
“本官要的可不止是他的命,我要这些染指过我刘家之财的人,都得死!”
闻言,父子二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大哥你说该怎么做吧,我听你的。”
刘晟面露精光,
“虽说陛下并不在乎过程,可一旦粮田被毁,他无比要追查到底,我们必须先把自己的屁股给擦干净!”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
“我已经托人送信给京城,不出一个月,陛下便会得知粮田易主之事,届时动手,方才是天时地利人和之际。”
话落,刘苛低着头思索了许久,突然恍悟,
“如此一来,陛下便会默认这两块地已是秦快和那些贱农的,若那时我们再动手毁了粮田,他们便就难逃其咎,永无翻身之地。”
“不愧是大哥啊,果真是深思远虑!”
一旁的刘覃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大伯,可……可若是在这一个月里,粮田熟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