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确认了,是郭子良的。”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凶手送到咱们手上的人体器官里,并没有有关段洪文的?”

    崔镇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如果凶手送器官是有象征意义的,那么脚掌,手指都可佐证郭子良他们的行为,那段洪文……”

    “段洪文的恶是算计,是强迫,是让那个无辜的姑娘怀了孩子又被逼着流产,如果凶手以同等方法对待他,你猜他会怎么做?”

    崔镇一个激灵,都不敢想以凶手的残忍程度,段洪文会遭受什么。

    狄方定忽然疑惑的问了一句:“哎,莺莺呢?”

    “她有另外的任务。”祝岁喜说完这话就站了起来,她推开桌子上的资料揉了揉眼窝,“你俩先缓缓吧,等莺莺回来。”

    秦时愿跟着她走了出去:“你去哪儿?”

    “法医科。”

    “一起。”

    法医室里依旧冷气森森,大灯是关着的,只有解剖台上的灯亮着,一个身形消瘦的老人正勾着腰,手上的解剖工具无声无息地处理着台子上的尸体,那那位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法医周步青,此刻像个小学徒一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实施对方的指令。

    “肠刀给我。”

    “肋骨刀。”

    “面包刀。”

    祝岁喜和秦时愿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安静地等着他们,对面两个人都恍若无人,甚至根本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

    还是周步青偶然一抬头,看到祝岁喜,她收起手上的工具:“师父,祝队来了。”

    聚精会神的老者终于站了起来,但多年职业生涯,他的上半身早就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直起来了,那双看起来就精明的眼睛里透出几分柔和:“岁喜来了啊。”

    孙法医在市局法医科做了三十多年,是京州市资历最老的法医,周步青是他亲手带出来的继承人,虽然退休多年,但若是有新奇的案子或者周步青没有把握的时候,他都会重新出山。

    祝岁喜拉了椅子过来,等他坐下,喝了口水才问:“孙老,尸检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有。”孙法医说,“小岁喜,你这次面对的这个凶手很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