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冒犯女性。”秦时愿说,“这是做人的基本道德准则。”
祝岁喜笑了一下,她坐得更加松弛了,“所以,葛蓉身上有些东西,是让这几个高层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当然,葛蓉跟他们之间也不是很有可能存在什么情感和肉体交易。”
“对,现在来看,葛蓉的目标,似乎比这这几个人还要大,她是看不上这几个人的。”
“电视台高层她都看不上……”祝岁喜手上动作停了停,“是个有追求的,有目标的女人。”
秦时愿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东西,那么小的糖纸,这么会功夫竟然被她叠成了小小的千纸鹤。
感受到他的目光,祝岁喜手一伸:“送你。”
“不值钱。”秦时愿略带嫌弃,“丑。”
“不要算了。”祝岁喜无所谓的样子,东西往旁边一丢,自顾自闭上眼睛休息去了。
等她平稳的呼吸声在车里响起,秦时愿才看了她一眼,用极快的速度将那几只纸鹤揣进了兜里。
十五岁之后,祝岁喜做梦的频率就很少了,因为她每天都处在一个极度疲惫的状态,几乎沾枕头就睡,当兵后这种状态就成了她的日常,五年前来京州后也是如此,就算累,她也会主动练到临界点。
但今天,在秦时愿的车上,她做梦了。
她梦到了阿妈黎清云,那个世界里到处都是雾蒙蒙的,四周的树木高得仿佛要把天戳破,她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认知,她来这儿一定是等什么人的,可到底等谁,她不知道。
仿佛站了很久,四周又升起白茫茫的雾,那雾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似的,刺得她眼睛发涩发酸,眼泪无意识掉落的时候,她看到雾色中出现了一个色彩鲜明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藏红的衣袍,温柔地朝她走来,声音轻缓得让她心里发疼:“阿喜啊,怎么哭了?”
她想告诉阿妈,她想她,想见她,想听她说话,听她上课,听她温柔地抚摸着她胀痛的脑袋说阿喜啊,再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阿妈在呢。
可她张嘴,说出的话却是:“阿妈,是谁杀了你?”
阿妈忽然停下了。
她原本柔和而又慈爱地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僵住了,她微微侧了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