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她的手指,看到她掌心握着的东西。

    “我知道。”他说,“郑医生,这件事,麻烦你帮我保密。”

    “当然。”

    郑医生将吊液杆和药品准备好,“秦总,我再提醒一句,这位女士手腕和脚腕绝不仅仅只被电击过一次。”

    秦时愿拿出祝岁喜手心那个沾水的弥勒佛吊坠,正在擦拭她手心的血迹,这个弥勒佛吊坠,是当年墨西哥的时候他送给她的,很便宜,三百块,材质是佘太翠,唯一的优点是弥勒佛圆润,笑容看着非常喜庆。

    那本来就是一句戏耍之言下买来的东西,黎夏从没戴过,他也从没想着这东西买来她就必须戴着,那时候他想的是,他会给她更好的,她也值得更好的,可他们分开,再到如今久别重逢,她如此虚弱而又痛苦地躺在这里,手心握着的竟然会是这个东西。

    郑医生打好点滴,嘱咐秦时愿:“拆针的事情你比我熟悉,烧退了以后,再给她注射一针葡萄,她现在身体太虚了。”

    “好。”秦时愿站起身,“我送你出去。”

    郑医生提着自己的药箱离开,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停下来问秦时愿:“培风前两天去了一趟墨西哥,是跟那件事有关吗?”

    “有。”秦时愿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郑医生看着她,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秦总,我信你,这世上我只信你。”

    秦时愿送走了她,看着载她的那辆车子消失在视野中,他转身回到祝岁喜的卧室,药效持续发作,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治疗发烧的药水正在通过塑料管一滴一滴地进入她的体内。

    秦时愿蹲了下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她无疑是漂亮的,又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不管定力多么伟大的人,都会被她身上的气质吸引,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身边走过去。

    睡着的祝岁喜,安静得像童话里的公主,这是秦时愿唯一能想到的形容。

    他看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窝,她的睫毛,她俏丽小巧的鼻子,再到那张略显干涸的唇,终于还是半跪在地上,在一片静谧中,混合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在那张唇上留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