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定居在美国和加拿大的那两位,怀了孩子后都曾迫不及待地在我跟前宣誓过主权,试图取代我这个名存实亡的冯太太的身份,但葛蓉这个小姑娘,我知道她两年前怀过一次孩子,但很奇怪,她主动做掉了这个孩子,甚至于冯少雄都不知道这件事。”
祝岁喜拧了拧眉。
李慧琴又说,“那时候我已经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了,我想着对这个姑娘来说,工作,前途应该比孩子重要,更何况冯少雄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她这一个对冯少雄来说应该也没有多重要。”
“您觉得冯少雄对后代是一种什么想法?”祝岁喜问。
李慧琴的目光落在茶杯上,眼神随着漂浮的茶叶上下晃了晃,忽然自嘲一笑:“传宗接代是他骨子里的东西,孩子对他来说关乎着孝道,就算他父母双亡这么久了,每年老家祭祖他都没落下过下过,对这个东西,他很看重。”
祝岁喜说:“一方面是祭祖,一方面也是功成名就后的炫耀吧。”
李慧琴深有同感地扯了扯唇角。
“他刚才说……”祝岁喜有些迟疑,“你们也有过孩子。”
说起这个,李慧琴眼里涌现出深深的悲伤,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点头,目光温热,垂着目光,声音里带着哽咽:“嗯,是个已经成型的女婴,我出车祸的那天,孩子一起没了。”
祝岁喜心头一紧。
李慧琴抬头,看到她脸上表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惋惜和心疼,她强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祝警官,女人这辈子,识人不清就是自寻死路,你看看我,如今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祝岁喜暗自吸了一口气,她只说了一句:“节哀。”
李慧琴却反问了一句相:“你不怀疑我吗,至亲挚爱如此伤我,按理说,我是最有可能报复他们的人。”
“怀疑过。”祝岁喜实话实说,“也私下调查过你,五年前天海化工事件你并不知情,而且,既然那两个私生子和他们的母亲能平安生活这么久,你应该不会对葛蓉下手。”
“不是不想。”李慧琴看她的眼神里带了欣赏,“当初知道车祸真相的时候,我想过无数次同归于尽,也想过无数次如何报复,那么沉重的背叛压在身上,人怎么能不恨呢,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