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时候,身上都放着一朵鸡蛋花。
“旗袍呢?”祝岁喜又问,“那个网站上有没有卖旗袍的?”
赵嘉荣瞳孔微缩,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祝岁喜没再说话,她的目光盯着前头座位的顶端,目光仿佛要穿透那些皮革的表面,深入里头各种纤维的深处看个明白,车厢里无端升腾起一股叫人浑身不自在的沉重感。
黑暗的车厢里,祝岁喜的手机屏幕忽然一亮,她拿出来一看,是秦时愿发来的消息,他说:“别急,我去查。”
祝岁喜调暗手机亮度,在昏暗中单手打字:“怎么查?”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钱。”
发完这条消息,秦时愿将手机收起来了。
一辆班车从他们的警车旁边缓缓驶离,颓然地看着窗外的赵嘉荣忽然眼眸一亮,他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忽然一紧,但身体却不敢做出反应,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那辆班车上人很少,所以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里面坐着的一个人,那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乍一看像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但其实赵嘉荣并没有看过他的样子。
班车跟警车错过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缓缓竖起大拇指,还朝他点了点头。
做得很好,你放心。
可很快他又陷入了迷茫,既然他做得很好,为什么给他的药是假的,为什么要独留他在这世间存活,为什么他不能跟爸爸和姐姐一起下去找妈妈?
他在这世间已经足够煎熬了。
黑暗中,那个女警察又开口了,她问:“你手上的药,对方是在怎么送到你手上的?”
“我不知道。”赵嘉荣说,“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个骗局,反正也没几个钱,所以我也没在意,但有一天我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放着个袋子,袋子里就是那三瓶药,还有一份使用说明书。”
祝岁喜非常突然地转变了话题,她猛地问:“为什么杀葛蓉?”
赵嘉荣身体再次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有些僵硬地开口:“葛蓉不是个好东西,她明知道化工事件的真相,但还是帮那些人隐瞒,因为这件事,她获得的好处太多了。”
“什么好处?”祝岁喜不懂装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