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抹着眼角低声说:“那臣妇就先告辞了。”

    待薛夫人给身边的女使们使眼色后,纷纷进入房中把章渃渃带离。

    而李嬷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蒋王氏与蒋氏,就走出房中离开院落。

    房中还飘散着一股淡到几乎不能闻出的香气,随着安静下来房中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直到香炉盖被轻轻拿起与香炉周围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时,打破了房中僵硬的气氛。

    谢容瑛笑眯眯地说道:“这香炉中的香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谢容瑛!”蒋氏面若寒霜的盯着谢容瑛,看着谢容瑛面色淡然从容,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算计的无力感,任她如何的动怒,如何的狰狞都已于事无补。

    “母亲这么大声做什么?”谢容瑛眉梢带笑,视线在那床榻上看了一眼,又道:“难道小舅舅荒唐的强了章家  大姑娘跟儿媳有关系?母亲冲儿媳发什么怒?”

    “你!”蒋氏胸口起伏的厉害,胸腔中的怒意不得不压制住  :“昨夜你去哪儿了!”

    谢容瑛柳眉一敛,不动声色的说:“就在厢房中啊。”

    蒋氏怎会看不出谢容瑛眼中的轻蔑与讥讽?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谢容瑛,紧咬牙槽说:“昨夜你根本就没有在厢房中。”

    “是吗?”谢容瑛扯笑,与蒋氏  对视:“母亲好像很不满意儿媳在自己的厢房中啊。”

    “这房中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蒋氏字眼明了发狠的问道。

    谢容瑛扬唇:“是我啊,怎么了?”

    声如飘絮,却炸裂且刺耳。

    蒋氏扬起手就往谢容瑛的脸上打去,却被谢容瑛及时握住手腕,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蒋氏见状,眼神越发狠厉另一只手又扬起,却在喉咙感受到利器割破肌肤时顿住。

    “小妹!”

    “夫人!”

    蒋王氏与袁妈妈同时惊呼道。

    只见谢容瑛一手紧握着匕首抵至在蒋氏的喉咙处,另一手狠狠甩开蒋氏扬起的手。

    她笑的太过从容:“母亲不应该来问这房中所发生的事情是否与儿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