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朕今日在朝堂上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谢译眸色暗变,说:“不与金人和谈自然是陛下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但臣以及大胤将士绝对不会让陛下的决定输。”

    回答的模棱两可,至少让仁德帝心里的阴霾散了不少。

    “边关战况紧急,朕会让你挂帅出征。”仁德帝靠在龙椅上,一手揉着太阳穴,语气沉闷:“这些年让你委屈了。”

    谢译目光垂地,这世上能说出他谢译委屈的人除了这高位上的帝王了,就是那个人了。

    “你愿意为谢家争一争前程朕理解。”仁德帝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殿外那昏暗之处:“朕也愿意给你一些机会。”

    是给谢译一些机会,并非谢家一些机会。

    谢译眉峰一敛:“陛下,此番微臣请旨出征,无非是想把心血撒在大胤这片土地上,二来是想替犬子挣一个衣食无忧。”

    仁德帝在听到‘犬子’的时候,脸色微变,他低笑:“照着你谢家的家底让你的儿子几辈子衣食无忧都行。”

    谢译却抬眼与仁德帝对视:“微臣的意思是,想替犬子争一个不被束缚的衣食无忧。”

    一番话让仁德帝眼神越发的晦暗。

    ‘一个不被束缚的衣食无忧’,其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

    仁德帝的视线在谢译的身上停留许久,迟迟都没有挪动,沉默片刻后,他正声道:“明日朕下旨,后日你便领兵前往边关。”

    “微臣领命!”谢译掷地有声的说道。

    仁德帝长吸一口气,说:“令郎就留在汴京吧。”

    谢译猛地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高位上魏然的帝王。

    这怕才是让他这个时候进宫的原因。

    “是。”谢译平声道。

    “出宫吧。”

    天边又闪过一道雷电,雨势越大。

    谢译退出大殿后,殿中又恢复了沉寂空荡。

    仁德帝斜靠着,一手又开始揉着太阳穴,谢家有出征的意思他自然赞成,毕竟朝廷缺钱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如果有谢家的人掺和进来,这对于仁德帝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一国边防,重于泰山,先帝留下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