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宴?”微光里颀长的侧影透着傲慢与冷漠。

    落瑾走上前,直到魏王坐下,才继续说:“对,上官宴。”

    ——

    半个时辰后,落瑾带着人回到南楼。

    装着画卷的锦盒放至谢容瑛的面前,说:“姑娘,我还算守时吧。”

    谢容瑛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锦盒上,笑:“甚至快了一盏茶的时间。”

    “这幅画像是承德三年我东家亲自所画,那时骠骑大将军还风光无限,姑娘可以打开验一验。”落瑾说道。

    谢容瑛看向一旁站着的固珣,又道:“不用了,我相信丰乐楼能把买卖做的如此大,肯定是有诚信的。”

    固珣走上前,把一叠银票放至桌面上,随即拿起锦盒。

    谢容瑛也起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先告辞了。”

    “姑娘慢走。”落瑾笑盈盈的把一叠银票拿起,目送谢容瑛离开。

    直到谢容瑛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落瑾才说道:“跟上去,小心别被发现了,那姑娘身边的男人不简单。”

    “是。”

    回到勇毅侯府天色已暗尽。

    芸娘与翠枝见谢容瑛回来,立即说起了在谢容瑛离开府中所发生的事情。

    “夫人与小侯爷定下了迎娶平妻的日子,就在三月底。”翠枝上前说道。

    闻言,谢容瑛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却看向芸娘,说:“明日一早把这幅画像交到父亲的手中。”

    芸娘看着手中的锦盒:“是。”

    “告诉父亲,让他把这幅画交给二叔,让二叔亲自前往陇西暗中查画像中的人。”谢容瑛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冷冽。

    要是真如她猜想的那样,前世秦珺异能以假死的名头做逃兵、逍遥一生且不畏惧回到汴京就能说得通了。

    “还有,告诉父亲,秦珺异要娶平妻的事情,让父亲不要动怒,亦不要上门向秦家讨要一个说法,我会寻机会回去与他好好解释的。”

    “是,姑娘。”

    谢容瑛刚起身欲朝着里间走去,似想到了什么,直接走出了主屋,朝着外院走去。

    固珣住在外院的西厢房,此时他正在擦着被他擦得有倒影的短刀,就听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