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还要再熬一晚,刘大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大掌“砰”的往推车上一拍,就要发作。

    刘二连忙将他拉走,带着下羊村的村民们回到了原本的休息处。

    “你拉着我干什么,那个贱人就是欠揍!”刘大气不过怒吼道。

    “大哥,你别糊涂”,刘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受伤的人那么多,可都等着她医治呢,若是这个时候打了她,岂不是成了公敌了。”

    “你且先忍耐一下,等过段日子,这些人的伤好了,咱们再寻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她就是。”

    刘大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渐渐恢复了平静,“就按照你说的办,且先让那个贱人嚣张一段时间!”

    宋婉清送走最后一个治病的难民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张伯生了火,正在做饭。

    宋婉清借着火光,清点收入,共计三十文钱,二件棉袄。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算得上是不小的收获了。

    “三丫她娘,饭做好了,快来吃吧”,张伯唤了一声。

    宋婉清应下,将文钱放好,顺手将棉被和棉袄叠放整齐放到了推车上面。

    张伯将几个馍馍用猪肉煎炸了一下,粗粮的香味与猪油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味道竟然出奇的不错。

    吃到一半的时候,许万里端来一盆干果。

    张伯一脸惊讶,“你从哪里弄来的果子?”

    他和宋婉清在山里待了那么久,别说果子了,就连果核都没见到。

    许万里笑了笑,大方的从盆里取出干果,一边给孩子分一边解释道:“这干果是我从北方背来的,原本还是新鲜的果子嘞,放的久了就干巴了,好在没有坏,还能吃。”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要”,张伯一脸严肃,转头就从张昌平手里抢回来。

    “爷爷,我都吃了”,张昌平眨着眼睛,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一个小松鼠。

    张伯拿起一看,果子就剩一半了,留下一个大大的牙印,他气得一巴掌打在张昌平的屁股上,“你这孩子,嘴咋这么快,说吃就吃了?”

    张昌平有些委屈,抹着眼睛道:“我也是太久没吃果子了,这才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