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瞧着十八九岁,还有些少年气却一副稳重老气的样子,上下打量她后劝她:“妹妹这身衣裳好看是好看,却不适合打马球。”
当时她并没认出这个俊美矜贵语调温和的年轻男子是盛名在外的大皇子,还以为他是那些故意在她面前露脸的纨绔,于是直接回了句:“哪个是你妹妹!要你管?”
之后她便在打马球的时候裙摆被缠住差点摔了个底朝天,要不是混乱中有人伸出球棍扶了她一下,怕是要受伤。
离开球场时又遇到他,她觉得都是这人乌鸦嘴,没好气将人狠狠白了眼……
还有一次是在那之后不久,她随母入宫,与苏萱并同龄的几个贵女放风筝,风筝飞的极高时却断了线,飘飘荡荡落到了摘星楼。
她看到摘星楼窗口似乎有人,便喊对方帮忙把风筝扔下来……等对方扭头从窗口看过来,她才发现,居然是上次那人。
那时她已经知道了对方便是那端方持重的大皇子,心知自己上次将人得罪了,便立刻闭了嘴不再出声。
而那人也果然只是淡淡收回视线,看都没看那挂在他窗外的风筝一眼……
再后来,她就将那两件事抛之脑后,直到数年后与谢沉砚水火不容时才终于从记忆深处想起来。
如今想来,怕是他们天生就犯冲,而她现在竟还鬼使神差在他身上体会到那种诡异的安全感……
正胡思乱想时,谢沉砚到了。
苏袅挥手让立春到门外候着,自己则是不发一语盯着站在对面的男人。
长身而立,冷峻漠然,和很久以前记忆中的大皇子少年气还未褪尽的模样有些许差别……
苏袅很确定,后半夜她梦魇时,他的确亲了她。
虽然有些无法理解,但事实便是如此,所以,她才会将人唤来打算问个清楚。
“陈砚,你可知罪?”
苏袅居高临下,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然后,她就看到谢沉砚抬眼看过来,神情平静:“不知小姐所言为何?”
“你还敢装模作样!昨晚谁教你冒犯于我?你是不想活了?”
做噩梦时抱着他不放,缓过神来便翻脸不认人,陈砚看着对面神态骄矜的贵女,神情平静:“是小姐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