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吃完饭,罗定冶正盯着堪舆图目不转睛。

    罗廷煜在擦拭佩剑。

    罗廷昭看着父兄,欲言又止。

    “爹,今天你为什么要阻止玄真?劝他一句他不听,我们就应该依他们所言直接回来。

    就让他们去打,他们败了,才有您出面力挽狂澜的机会啊!”

    军权谁不渴望。

    罗廷昭才不在乎那些不听劝的人的生死。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么好树立名望的机会,错过实在可惜。

    最好,那个老和父亲作对的玄真能死在长亭古道里。

    “…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罗定冶转头看向自己这个二儿子,一时也不知是震惊愤怒还是惊喜感叹。

    他竭力克制,深吸了口气,大声质问道:“死的那些不是我北周的将士啊?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罗廷昭被训斥,却只抿了抿嘴,并不认为自己这么想有什么不对。

    但事已至此,只能再做筹谋。

    “爹,我错了,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去截断粮草一事能不能交给我去做,我保证完成。”

    “不行。”罗定冶张口就拒绝,“此事大司马自有安排,你我听从指令就是了。”

    “那接下来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任由功劳被别人抢了去?”

    罗廷昭不甘心。

    他有太多想做的,只是人微言轻,束手束脚。

    “接下来,就是等。”

    “等?等什么?”

    罗廷昭不解,罗廷煜也看向了父亲。

    但罗定冶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眼洛阳方向。

    ……

    ……

    瑞雪兆丰年。

    可等不及下一季粮食成熟,就已经有许多人饿死街头。

    雪停之后,郁献音又拿出一部分用糖赚来的钱,买了米,熬成粥,拿出去救急救难。

    “后面的别挤,也别急,都有份的。”

    今天的人好像比以往还要多。

    思及前方战事,郁献音也只能叹气。

    城一破,百姓们流离失所,四处逃窜,洛阳这些天又涌入了不少人,城外更多。

    就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