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再次见面认出来的人只有她自己。

    但当初陆沛琼离开时说得很明白,即便她认出她,她也不会抱有任何期待。

    温吟收回视线,走到盥洗台前,微微俯下身,手伸到水龙头下,水哗哗流出,显得寂静的洗手间很是空旷。

    陆沛琼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站在她身旁。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迟疑两秒,陆沛琼依旧问了出来。

    “嗯。”

    温吟压下心头的酸涩委屈,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她永远记得陆沛琼离开那天对她说的话,她的亲人只有奶奶一个人。

    从那天开始,陆沛琼不再是她的妈妈。

    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力,陆沛琼也不例外。她不怪她,但也不会再当她是妈妈。

    温吟抽了张纸,胡乱擦两下便转身离开洗手间,走廊上明明开着空调,却感到有些胸闷。刚走出洗手间两步,追上来的陆沛琼急急叫住了她:“温温,你现在是在榕城上班吗?住在哪里?钱够不够花?”

    温吟停下脚步转身。

    追出来的陆沛琼脸上布满了关切。

    尤其是那双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泛着红色。

    温吟握紧了手,指甲嵌入手心,痛意传来,涌到眼眶边的酸涩才被强压回去。

    “你现在的先生应该不知道你以前有个女儿吧?”

    说话时,温吟上下打量了一眼陆沛琼身上的穿着,没有任何大牌logo,却依旧能看出布料跟设计不一般。

    她认不出是哪个大牌的成衣亦或是定制,但陆沛琼左手手腕上那只包她认得。

    爱马仕kelly25,正是她大一去帮谭安安跑腿去店里换颜色的那一款,那天很热,谭安安给了她三百块跑腿费,让她打车去。

    她为了省下打车钱,坐了四十分钟地铁。

    看到陆沛琼如今浑身都透着温柔与优雅的模样,不难猜出,当初宁愿抛下她也要嫁的那个男人这些年必然对陆沛琼很好。

    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上。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不需要雪中送炭。”

    陆沛琼张了张嘴,嗓子堵得慌。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