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吻转移开,谢京鹤舔掉沈霜梨掉的眼泪。
沈霜梨掉一颗眼泪,谢京鹤便追着舔掉一颗。
湿睫颤动,沈霜梨终于有了点反应。
沈霜梨这是抑郁症发作了,病情发作的时候总想着自杀或者砸东西,她无处宣泄自己的情绪,只能通过掉眼泪的方式来排解内心的阴霾。
眼泪一掉,沈霜梨便沉浸在极度悲伤的世界里,但谢京鹤用一种变态的方式强制地将她拉了出来。
脸上全是谢京鹤的口水!
沈霜梨轻轻地推了推谢京鹤,小脸泛起滚烫热意,难为情道,“你别舔我了……”
谢京鹤吐了一口气,“你终于舍得理我了。”
“别哭了,行吗?”谢京鹤用指腹擦了擦她湿润的脸。
沈霜梨点头,“你也别舔我了。”
“你不哭,我就不舔。”
“还哭不哭?”
“不哭了。”
谢京鹤嗯了声,伸手摸了摸沈霜梨柔软的发顶,“不哭就不舔了。”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偷偷哭,我就扒光你衣服舔遍你全身,除了床上做爱的时候。”
沈霜梨:“……”
谢京鹤打横抱起沈霜梨,折返主卧,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随后去卫生间用温水打湿了一块毛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了擦脸。
沈霜梨后半夜无梦。
丝毫不知道将她哄睡后的谢京鹤躲在浴室角落里独自忧郁,修长分明手指间捏着一枝花。
“她讨厌我。”
“她不讨厌我。”
“讨厌我。”
“不讨厌我。”
……
最后一片花瓣,谢京鹤嘴唇颤动,眼睛红润,“她讨厌我……”
呜呜。
谢京鹤猛然用力将手上花枝扔到地上,暴躁飙脏话,“我操。”
第二天早上,沈霜梨习惯性地六点醒过来,稍微动一下身子,揽在腰间的手臂也跟着动。
谢京鹤蹭了蹭沈霜梨的脸,“再睡会儿姐姐。”嗓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和慵懒。
沈霜梨在床上陪着谢京鹤多睡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