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梨拿了把伞出门,打车回了老家。

    老家在一个比较落后的小区,这里墙皮斑驳脱落,铁质的门锈迹斑斑。

    水泥质的小巷子内,孟乔跟几个大妈围在木桌子前打麻将。

    余光掠到过来的沈霜梨,孟乔抬头看向沈霜梨,“终于舍得回来了,那师傅在家里都等好久了。”

    几个大妈顺着孟乔的视线看了过去,见到沈霜梨,七嘴八舌地出声道,“霜梨啊,都长这么高了,比你妈还高喔。”

    “还记得我不?”

    “在哪里读书啊?”

    “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学的什么专业?”

    “听说是法学系。”

    “大法师哦!”

    “哎霜梨,能不能帮我把你哥哥从牢里捞出来啊?就那个啊,你的邻家哥哥。”

    沈霜梨:“…………”

    沈霜梨讪笑着打了声招呼,迅速走过她们,往家的方向走去。

    往前走十几步拐个弯便是她家了,大门没锁,开着一条细缝,沈霜梨推门进去,见到了一个身形瘦削、头发发白的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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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谢京鹤姿态没个正形地半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搭在茶几上,分明修长的手指间捏着手机,冷白眼皮低垂,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上的定位。

    这是从酒店回到她家了?

    也不知道她妈在不在家,会不会为难她。

    想到这儿,谢京鹤火速给沈霜梨打了一个电话。

    “还好吗?”

    沈霜梨正在给师傅倒茶水,“好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