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了嘴巴。

    怎么会有人乖成这样。

    谢京鹤眸光晦暗,喉间溢出一记低闷撩人的哼笑,“哥哥教姐姐怎么接吻。”

    ……

    深夜,高级病房中安安静静,空气里漾着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谢京鹤睡着了,但沈霜梨睡不着,脑袋胀痛,身体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这几天担心谢京鹤,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或许是低落悲伤的情绪积攒到了某个临界点,现在爆发了。

    沈霜梨动作放轻地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摸出药瓶,药片倒在掌心中,干咽下来。

    她低着头坐在床沿边,身形瘦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掉了线的珍珠般掉下来,砸到睡裤上,上好的布料被洇出深色痕迹。

    沈霜梨咽了下喉头,起身去了浴室。

    每次抑郁症发作的时候,沈霜梨都会躲起来,躲在卫生间,躲在桌子底下,躲在衣柜里等等各个角落。

    因为她害怕会吓到别人,会打扰到别人,会不受控制地攻击别人。所以,鲜少人知道她有抑郁症。

    谢京鹤又做了一个梦,梦到沈霜梨在哭,跟上次一样惊醒过来,侧眸往旁边病床一看。

    病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沈霜梨的身影。

    谢京鹤当即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环视整个病房,发现浴室门关着,但里面没有开灯。

    不知道为什么,谢京鹤很断定沈霜梨在浴室里面,在浴室里面偷偷哭。

    谢京鹤下床穿鞋,提步走向浴室,轻轻地拧开门,借着从外面倾洒进来的光亮,他看到了沈霜梨。

    确确实实是蹲在里面。

    啪嗒一声,谢京鹤打开了灯,大步走过去,“怎么了宝宝?”

    蹲在沈霜梨面前,手指伸过去轻轻地擦掉她流出来的眼泪,“我的宝宝怎么又躲起来偷偷哭了?”

    擦掉,眼泪又从眼眶处滚落下来,纤长的睫毛被濡湿,眼圈红红,看起来十分可怜。

    今晚他趁着他受伤过分了亿点点。

    直接曾她那儿了。

    因为这个?

    谢京鹤直接抱起了沈霜梨,一只手托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