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犟不过他  ,只得速战速决飞快逃离此地。

    她换了身干净的寝衣躺在床上缩进被子里,宋瑾辰不急不慢从水中出来,又熄了灯走到床边。

    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戚灼,自从上次她做了那场噩梦,宋瑾辰仿佛找到了借口,两人从前规规矩矩的睡姿也变了样子。

    宋瑾辰知道戚灼被皇家规矩束缚了那么久,绝对不会一时就能放下那些条条框框。

    “人这一生,少年离开父母,中年离开孩子,唯有夫妻是相伴一生的人,从结发到老去,我与公主有那么多相伴的时间,这是谁都赶不上的。”

    戚灼沉默听着,却又想起那场大火,那身红衣,那座灵堂。

    到底是臆想还是预知?他们能相伴多久?他们又愿意相伴多久?

    戚灼睡得并不安稳,模模糊糊间察觉到身边人起身的动作。

    外边还是一片漆黑,宋瑾辰许是察觉到她的动作,轻轻拍着戚灼为她掖好被角才转身离家。

    戚灼又睡了过去,再次清醒时天色已然大亮。

    青荀进来服侍她起身,随口说道:“这些日子世子起的越发早回来的越发晚了,青竹打发人去送膳时世子身边的溪风还诉说着世子这几人愈发忙碌,竟是一丝空闲也无。”

    “快立冬了,天气愈发冷,往后世子早上去上朝时别忘了备好手炉,他素日不计较,你们就提醒着些。”

    “是,奴婢记得了。”

    用完早膳戚灼去仁寿堂请安,到时只见苏婕跪坐在老太君身旁卖乖,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见戚灼进来,冯氏当即端起一副慈爱面庞,只是眼中的笑意淡淡的,让人生不起亲近感。

    戚灼恍若未瞧见,一板一眼的请安行礼。

    “孙媳给祖母请安——”

    “公主请起,上座。”

    冯氏一副怜惜地样子,开口道:“现下还好,再过些时日就冷了,天寒地冻的,公主身子要紧,就莫要再来请安了,老身身旁有婕姐儿伺候着,公主不必担心。”

    苏婕再怎么样也是承阳伯府的人,老太君重规矩,怎会说出让客人伺候着的话,都像是随意嘱咐一个家中小辈。

    苏氏掌管着中馈多有不便,赵纤云有孕在身,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