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去拜访当年在抗大时候的老师,就是那个刘振,其华不是在抗大学习过吗,那时候刘振是他的老师,俩人挺聊得来。刘振现在南市机器厂当军代表,其华就去看他。正好赶上敌机轰炸,就一颗炸弹,正好炸到了刘振的办公室。”
“那刘振呢?他也被炸了吗?”
“那天正好有一批南下干部去工厂参观,刘振去接待他们,不在办公室。刘振邀请其华跟他一起去接待人,但是其华没去,坚持要在办公室等他。所以,刘振没事。”
谢余嘉:“……这也太倒霉了。这事是刘振说的?”
“是其华部队的老赵说的。他和其华搭档多年,这事情肯定是没问题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当时机器厂那么多人呢,而且刘振在抗大多年,很多人都认识他,他的人品没有问题。”
谢余嘉陷入了沉默。方方面面都没问题,那就只能是她弟弟自认倒霉了。
“那这篇文章是怎么回事?”
“我也刚看到,还不清楚。这不是部队干的,部队不会发这样的文章。”
沉吟片刻,林长智又说道:“倒像是和其华有过节的人写的,虽然字字句句都是在夸他,但也字字句句都是在针对他。而且只针对他。”
谢余嘉:“……”
林长智又说:“我前些天就知道这事,就是怕你着急上火,所以才没跟你说。其华已经这样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要是因此再影响到你,我相信其华也是不愿意的。老赵把电话打到我那儿,没有直接联系你,应该也是顾虑到你的身体。你可不要辜负大家的好意啊。”
谢余嘉垂下眼,还是不说话。
林长智说:“其华差不多该到家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写封信回去吧。咱们现在也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可以跟家里人联系。”
谢余嘉点了点头,“我待会就写。我给他寄点钱回去?”
林长智笑道:“这些事情你说了算,想寄多少就寄多少,咱们家你做主。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行。”
谢余嘉的心情这才有点好转,她眉眼间露出一点笑意,嗔道:“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了?”
“没有没有。我媳妇最好了,哪怕是在食物不足的时候,也没让我饿过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