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两点,舒静娴才悠悠醒来,摸到水杯喝了几口。
看见桌上放着一沓资料和一张银行交易单。
她翻到最后一页,发现号码那栏写着实打实的金额。
再对比写着“实验室租金结清”几个字,心头一下子就舒缓了不少。
傍晚三人终于碰齐,傅衍礼提议。
“今晚别吃泡面了,我们去街对面餐馆好好吃顿,这段日子熬得太苦。”
另外两人都没意见,当即换了干净衣服,一同出门走向城市霓虹脚下。
他们选了家口碑不错的小店,点了好几个家常菜,也要了些饮料,坐在角落。
日子里连番波折,如今略微柳暗花明,三个人边吃边讲话。
时而安静咀嚼,时而主动提几个话头。
吃到差不多,傅衍礼掏出两份文档。
说导师已经同意再追加一笔预算,如果论文成果不错,还能帮他来医院牵线推动更大项目。
“这对比之前那些天真的苦闷,要光明多了。”
傅衍礼话虽短,但隐含无尽感慨。
舒静娴把碗筷放下。
“那就先恭喜你,我这里外科那边也比较满意我的表现,短期合同可能会转长期。”
她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心力交瘁,但也得到一定回报,内心不算失落。
傅星河则说,“我那边康复中心还算稳定。”
“要比以前漂泊好多了,每天虽累,但看见患者恢复,也挺踏实。”
对比他们三个先前居无定所,如今都有一份安身立命的事业。
虽不算大富大贵,但已是难得状态。
夜渐深,街上灯火璀璨,三个人边聊边走回公寓。
偶尔碰到夜市小摊,也兴致勃勃去翻翻淘点小东西。
回到住处后,煤黄色灯光下,傅衍礼伸了个懒腰。
忽然想继续开口,刚酝酿情绪,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手机屏幕闪着国外区号,是导师来电,他迅速接起,边听边在纸上写些记录。
通话持续超过十分钟,对面好像给了某种积极答复。
挂断后,傅衍礼整个人显得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