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不甘地抬头，眼眶里蓄着愤怒又无奈的神色。
“我不怕痛，也不怕恨，我只怕真相被永远掩埋。”
她没忍住，再度低头，翻到其中一页出现顾承瑜的名字，开头写了
“我看见她在指使人签另一份合同，日期……”
还没看完，顾清淮蓦地伸手合上笔记，态度强横。
“够了，我说过，不要再看了。”
他倏地攥住她手腕，把笔记强行拿走，整个人气息不稳。
许韵格外敏锐，毕竟是演员出身，立刻捕捉到他在抵触甚至害怕。
“她是你母亲顾承瑜，当年到底干了什么，让你也这么排斥提及？”
顾清淮脸上扭曲，黑眸里的恨如毒刺，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别问，我会告诉你真相，但不是现在。”
“等我把剩余的线索翻出来，然后……我们再做统一清算。”
他从牙缝间蹦出话，极度压抑，既似坚定，又透出痛不欲生的纠结。
许韵怔住，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失态到如此地步，只能暂且收住逼问。
正欲再说话，外头突然传来手下急促汇报。
“老板，有条新线索，似乎顾绍已经找到顾老爷子打算联手。”
“对付您和许小姐，要不要提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