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
蓬头垢面,发丝凌乱的飘在额头上,一身的酒气,但好歹人是清醒的。一回来直奔地牢,“卫西,他开口了吗?”
卫西吓了一跳,这出去一晚上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没有。”
“你起开,我今天就不信了!撬不开他的嘴。”慕容墨去屋子里背来自己的药箱,各种药给那胡人灌下,要么就涂在他伤口上。卫西瞧着那胡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在地牢里鬼哭狼嚎的。
一刻钟后,那胡人终于受不住了,“我说,我说。求求你,不要再给我吃药了!”
慕容墨这才停了灌药的动作,一抬腿正对着他的裤裆狠狠踢了一脚,“还没有老子我撬不开的嘴!”
卫西看样子立马去找来小侯爷。
地牢里,卫起和慕容墨,还有卫西三人站在那胡人身前,等着他开口。
“我叫张科,是国舅爷曹奢,安插在北狄的细作。弥罗谷出事的前一晚,我在北狄大营帐外听到,听到北狄的副统帅乌雅塞说,北狄的大皇子贺兰墨和统帅图鲁在弥罗谷遭遇狂风狂沙被困,前去偷袭大燕军营的两万精兵损失大半伤亡惨重,切狂风直接截断了后退的路。所以,我才第一时间将此消息传达给国舅爷曹奢。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那个胡人说完,卫起踱步上前一步步走向他,自上而下一点点抬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才开口,
“一概不知!因为这个消息,太子和国舅逼我父亲和哥哥出兵。他们知道此去弥罗谷恐有埋伏,所以才让我去后方部队压粮。去了凶多吉少,可不去就是抗旨。十万卫家军因为这个消息,命丧在弥罗谷。你一概不知?!”
卫起揪着那胡人的衣领,嗜血的眼里满是伤痛。
“那也是你卫家的报应!他镇国侯不是大燕的脊梁吗,不是永不战败吗,那为什么二十年前要从雁门城退兵!他带着军队走了,可留下的百姓就只能让北狄人羞辱至死!哈哈哈,都是报应!”
卫起狠狠给了那哈哈大笑的胡人一拳,这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直接将他的脸骨打错位。
“你不配评头论足我父亲!”
“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时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