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边在操办处理,你以什么身份去认尸?”
“我是他的妻子!你让…你让我去!”
一边说着,季阮之一边伸出手朝着枕头下方摸着什么。
她掏出两本红色的结婚证递给江聿。
随之而出的,是一串钥匙。
云顶四季的备用钥匙。
“知知,你的眼睛好了?”
“阮阮,你的眼睛……”
季阮之却毫不在意。
“哥,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她手中攥着那把钥匙,重新躺回床上,然后拉起被子,将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泪,洇湿了枕头。
一夜未眠。
…
第二天
陆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养胃粥和几碟精致可口的小菜来到了病房门口。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
“嫂子,起来吃点东西吧。”
屋内一片寂静,过了许久之后才传来季阮之有气无力的回应声。
“放那吧。”
一连两天,季阮之水米未进。
病房再次被封锁,除了江聿和陆寅,谁也不让进。
眼见季阮之如此消沉绝食,陆寅心急但又无计可施。
他打开手机发了一条讯息。
【怎么办?两天了,不仅拒绝输液,甚至连口水都不喝。】
不一会儿,江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病房。
一进门,他便大声喊道:“江浔知!”
江聿将带来的粥和小菜在小饭桌上一并摆好。
“起来吃饭!”
季阮之抬起头,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红肿不堪,原本就只有巴掌大小的脸庞更是明显消瘦了一大圈。
她看着江聿,没做声。
江聿望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助和绝望气息,本还带着怒气的心没由来的软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
“知知,你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傅知珩在哪?带我去认尸。”
江聿垂在身侧的手攥了一瞬,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