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做朋友好不好?我还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他东一句西一句的,宋望舒听明白了。
她捏紧了手中的药片,“订婚宴取消了吗?”
“你还不知道吗?”苏昱反问,低笑了一声,“没有,没有取消,你明天大抵会高兴的。”
说完,他一顿,语气很是低落,“望舒,我也想叫你小月亮的。”
宋望舒好似隐隐明白了什么,沉默片刻,轻声反问,“换成程亦了?”
“嗯。”
捏紧药片的骨节有些泛白。
她在那一瞬间就陷入了无尽的焦虑。
苏昱又说了几句,她已经听不进了,整个人蹲坐在地上,靠着床头柜,脸色苍白。
她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徘徊在了失控的边缘。
夜沉,漆黑的落地窗外好似又下起了雪。
那棉絮一般的白从空中不间断跌落,屋内门窗紧闭,可她好似还是听到耳畔有冰冷的风声。
好似还是看到雪融于大地,消失不见。
“苏昱,下雪了。”宋望舒的声音很轻,打断了苏昱在那头的碎碎念。
苏昱仰头,身子微动,地上的酒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是啊,下雪了。”
她没由来的哽咽,问他,“神庙真的不存在吗?”
苏昱一时没有说话,他也在思考。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耳畔风声越来越大。
宋望舒突然泣不成声。
这是她前所未有的放声大哭,是情绪堆积到一个极点,本能的发泄。
苏昱听着,心口似乎也跟着抽痛。
“存在的,望舒,它存在的。”他只能这样安抚。
宋望舒的哭声半点没小,哭得像个小孩子没得到心爱玩具时的无理取闹。
苏昱意识到什么,强撑着从地上起来,“你在家吗?我来找你。”
宋望舒摇头,“不要,不用来找我,我没事的。”
她的声音夹杂着哭腔,“苏昱,我们会是朋友的,我没有几个朋友,谢谢你愿意做我的朋友。”
话落,她抽泣了一声,极力压抑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