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历上肯定写着诸事不顺,不宜出门。
“我看看,”沈度连忙将姚念从地上拉起来,仔细地盯着她。
原本光洁白皙的额头红了一片,左上角的位置很快升起了一个小包。
“走。”沈度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到酒店大堂的洗手池,拧开水龙头。
他用手舀着水,一下又一下地在姚念的额角处轻拍,冰凉的水透过他温热的手掌贴在额间。
“你再冲一会。”沈独转身出去。
姚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前的发丝已经被水打湿了,那个肿胀的包还有逐渐涨大的趋势,莫名就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沈度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个……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她吃川小乙的必备调料——芝麻油。
姚念后退两步,谨慎地看着他,“我觉得一点都不疼了。”
“过来,”沈度打开瓶口,“这是消肿的。”
沈度的手不由分说地覆盖了下来,对着她肿起的小包上轻轻揉了起来。
这个场面虽然算不上浪漫,至少能算个温馨吧。
但那浓重的麻油味让姚念觉得……自己像一块刚被涮完的牛肉。
饿了,想吃川小乙。
沈度靠得很近,周围一小方空间里全是他的气息。
他的指腹对着红肿的小包来回打圈摩挲,姚念感觉自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身体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脑门却渗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姚念甚至能看到他说话时震动的喉结。
想到那个还没拉上拉链的旅行袋,她神色不自然地胡诌了一句:“我就系个鞋带,一下没站稳。”
他收回手,眸子里含着无奈的笑意,“好了,冒冒失失的小姑娘。”
姚念忧郁地顶着一身麻油味跟在他身后,摸了摸额头:“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不会,”沈度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消了肿就好了,你得庆幸那个茶几是圆角的,不然破皮就说不定了。”
他拎起行李袋,轻拍了下姚念的脑袋,“我们走吧。”
“我们?”她愣了愣,下意识瞥了眼“始作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