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掼到了地上。

    “嚯,想x人祖宗?”

    黑色的军靴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花祈夏听见那熟悉的,低哑,阴湿,噙着笑似的烟嗓音。

    “你祖宗上来了,丫操一个我看看。”

    ——

    咚。

    咚。

    天台上彩灯飞转,一片狼藉,无人问津的烤串糊成了黑炭,所有人都齐齐看向那个楼梯口,直到燕度的身影从光线阴影处慢慢走出来。

    花祈夏清晰地听见有人“咕咚”咽唾沫的声音,还不止一个。那人一米九二的身高把四周粘稠的空气逼入近乎窒息的境地,张生惊恐的瞳孔里倒映出那张凌厉俊美的男人的脸。

    他实在是太恐惧了,瞳孔微微地颤动,倒影中的那张脸,因为他视线的起伏,此时像是在微笑似的——

    燕度确实是在笑,漆黑的眼底淬着寒光,那双黑浓的剑眉微微下压,右侧的眉梢却挑起两分,这个看似饶有兴致打量张生的眼神却让对方僵硬了半个身子,头皮紧绷:“你,你谁……”

    没有人立刻回答他的问题。

    燕度今天穿了一身连体的牛仔工装服,胸口和腰间坠着几根闪闪发亮的银链,是花祈夏从没见过的先锋感打扮,水洗的领口褪了色,几颗铜纽大咧咧敞开,露出一段精悍结实的锁骨。

    他迈腿径直越过了张生,朝屏气凝神的人群方向走了几步,银色的链条熠熠生光,他像一头风骚又骇人的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