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好想试着去谈一场恋爱啊。
她要自由地去选择一个她喜欢的男孩,或许会是一个理科生,或许是擦肩而过的路人,或许是研究生,也或许是和她一样热爱文学的人……
花祈夏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不用留痕,不用像任何人证明亲密关系,不是任务,不是任何规则的附庸——那一天她可以像谢学长这样,通过电话问对方要不要一起去约会。
也可能对方会先发出邀请,然后花祈夏就可以充满期待地接受。
——这一刻,花祈夏非常感谢电话那边的男人。
谢共秋让她第一次开始对初恋有了具体的期待,原来恋爱就是这样开始的,叫人悸动又茫然。
“那我们去哪里呢。”
谢共秋没有想很久,“你想看比赛吗。”
“是拳击比赛吗。”花祈夏有点儿紧张,她不可控制地想到谢共秋的人设,“我不知道……我从来没看过,你会上场吗。”
“如果你有这种诉求的话。”谢共秋声线清冷,“我会。”
花祈夏想到他头像中那染血的拳套,连忙摇头,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忙说:“不不,我们看其他人就好了。”
她抓抓脖子,“但是我可能看不懂,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花祈夏对此一窍不通。
电话那边轻轻笑了一声,“不用。”
谢共秋停顿的时候,那只梳理了尾羽的斑鸠振了振翅膀,摆出要飞跃天际线的架势,爪子一蹬从瓦片上飞走了。
“谢谢你率先靠近了我的舒适区。”
那刺激喧嚣的拳击场是让谢共秋释放本性的舒适区么,花祈夏有些感慨,她笑了笑,“不用谢,我也挺期待的。”
她仰头目送那只斑鸠远去,这一刻她和谢共秋无疑是相处融洽的,楼下的声音渐渐小了,夫妻俩吵够了就亲亲热热回了房间——
花祈夏听着电话对面的潺潺声,忽然很好奇,其他参与者都在干什么呢。
他们是不是也像谢共秋和自己一样,成功进展到了靠近对方舒适区的尝试中?
那只从天际滑走的斑鸠从花祈夏的视野区远去了,花祈夏看着它掠过皎洁的月亮,低叫着飞入茫茫夜色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