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共秋关注着她的动作,他总看不腻她的一举一动,直到花祈夏转过身,他才默默转头望着远处钓鱼人的鱼竿,河面上浮漂一摇一摇的。

    “差点儿都忘了,我包里有湿巾。”

    花祈夏把整包湿巾递过去,顺手接过谢共秋环抱着的巧克力罐,见对方还不动,疑惑,“学长,你不擦一下吗。”

    她记得对方有洁癖来着。

    “嗯……”谢共秋闻言,沾着油渍的那只手不大娴熟地去拆湿巾袋。

    看着他的动作,花祈夏真心觉得谢冰山今天确实有点儿,蠢萌蠢萌的,她“呃”了一声,手指点点:“或许,你可以用那只手……”

    话音未落,谢共秋干净的那只手像执行错误指令似的,伸进了薯片袋里。

    花祈夏:“……”

    突然想起她家草嘟嘟,在禁止踩水坑的危险边缘用两只爪子疯狂试探。

    鲜艳的包装袋“哗啦”作响,谢共秋脸上后知后觉浮现出窘迫,他避开花祈夏的眼神,“抱歉。”

    哇,天上下红雨了。

    谢大冰山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她家逆子只会把脏爪子拍在她脸上叫嚣。

    啧,谢共秋真是只讲礼貌的好猫。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若有若无飘过一丝尴尬。

    忽然,猝不及防的——

    谢共秋的右手被拉过去了。

    那段被花祈夏按过的手腕,现在骤然又覆上了女孩的温度,暖的。

    指尖被湿巾沾染冰凉,冷热骤地交织,在谢共秋胸膛轰然迸溅了火星。

    皮肉相撞的触感烫得灼人,他无法控制地指尖狠狠一抖,又仿佛是怕被女孩看出心里的不平静,谢共秋张了张嘴,嗓音掩着哑涩:“你……”

    花祈夏拿出给草嘟嘟擦爪的手艺,飞速把他手指上那一点油渍和调料抹去了。

    擦完,她松开了谢共秋的手。

    花祈夏手肘搭在膝盖上,食指挑着湿巾晃了两个圈,侧头对上男人波澜起伏的瞳眸,她忽然挑眉一笑——

    “看啊学长,弄脏了也没事,擦干净就好了。”

    【看,一点点脏也没关系,擦干净就好了。】

    “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