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一百天,花祈夏还是担心:“这么短时间就下地没问题?医生怎么说?”

    燕度左手将夹克领口朝下扯了扯,“看。”

    他里面是件白色薄t,t恤下面的白色纱布露出一角,从他的锁骨环绕深入腰腹,在路灯光影中连细小的线头都清晰可见,“好多了。”

    他放下手,拇指插在裤子口袋里,见花祈夏看着那厚纱布微微拧眉,笑了声:“没事,再输几天液,做做复健,不剧烈活动就行。”

    又说:“不耽误下周活动。”

    “嗯,但你千万要听医生说的,这不是能逞强的事。”花祈夏感叹于燕度强悍的痊愈力,还是说,“活动没身体重要。”

    燕度眼梢被路灯照得锃亮,更衬眉目漆黑,他听着花祈夏让他好好养身体,也不插话,对方说一句他就“嗯”一句。

    小店里的夜来香依偎在肥厚绿叶间,馥郁的花香将雪白的碎瓣都压弯了,它依然乖顺地垂着头。

    临近十点的梧桐巷子陆续响起街店关门落锁的动静,夜色中的窸窣愈显鲜明。

    小院二楼的阳台上,花明宇猫腰别扭地蹲在栏杆下面,拍掉腿上的小飞虫,“我说咱这是干啥呢嘛,我脚都麻了。”

    赵玫正从石砖缝隙里往外看,压着声音:“我就瞧一眼,你给我忍忍。”

    花明宇小声“切”,“这不比我还好奇,刚刚装得我还以为你放心得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