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少收到礼物的黎胜南开心得不得了,晃着核桃罐子——

    “夏夏你想得好周到,现在分了我们一上车可以吃吃喝喝了诶!对了我现在可以打开吗?我想吃。”

    “吃!”花祈夏大手一挥,气壮山河,“我书包里还有彩虹软条糖跟鱼皮花生,昨天晚上买的,你想吃的时候跟我说,坐火车就是要吃!”

    说完她压下声音,以手挡脸悄悄跟黎胜南吐槽,“本来我还想带泡面来着,坐火车怎么能不吃泡面,但我哥不让。”

    黎胜南附和:“他好过分——那你带了吗。”

    “带了啊。”花祈夏边收行李箱边晃脑袋,“我偷偷全塞他箱子里了,咱晚上一起吃哈,我还下了两个剧。”

    给众人发完礼物就站得远远的盛修,瞧着她妹妹得意洋洋的样子,脸上是看破本质的淡然。

    想起自己箱子里那几桶挤掉他手表盒位置的泡面,盛修抱起手臂默默摇头,叹了口气。

    燕度走过来,男人身上的绷带还没拆,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衣,他现在依然不大能弯腰,人站得笔直。

    燕度低头漫不经心跺了跺鞋面上的浮灰,鞋尖碾碎一颗石子。

    他抬起眼,看着远处兴致勃勃给众人发礼物的家伙,“她是不是想提前给行李箱减重。”

    盛修眼角斜睨他一眼,“很明显?”

    燕度双手插兜,远远瞧着花祈夏的背影,耸肩轻哼,“一回生二回熟咯。”

    花祈夏的箱子里还剩下三份礼物。

    除了白鸥和压轴大师hadrian的,她又拿出两个罐子,就将行李箱重新拉上了。

    花祈夏站起身,下意识看向宣传灯牌处——

    却发现谢共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离她很近的地方。

    花祈夏抿了下嘴,走到他面前,“学长。”她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这个是你的。”

    谢共秋低头看着她握在密封罐上的手指。

    那里曾覆过他的温度,指腹摩擦的悸动也曾沁出涔涔汗水,沾得两人掌心冰凉滑腻,也在不久前将他烫烧成一个无药可救的病者。

    花祈夏轻咳一声,俨然是有话说的样子。

    远处的燕度和盛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