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仿佛足以震碎谢共秋冷静外壳的剑鸣,敲打得谢共秋眼底波澜激荡,映衬出盛修阴沉的眉眼,“你怎么学?”

    盛修的质问接踵而至,轻缈而咄咄逼人,“你见过她第一次看到下雪时候的表情吗,见过她哭过几次笑过几次?还是了解她的喜好?她爱什么讨厌什么,她喜欢用哪根逗猫棒喝哪家的奶茶。”

    盛修说起来眼中便像火焰覆了雪,熊熊燃烧之下是冰雪消融的复苏,“姓谢的,别恶心人了,错过十八年的考题,你怎么学得完。”

    “对。”

    谢共秋的一声格外短促,蓦然抬头看向盛修,周遭陷入一片无法计量的长久死寂,谢共秋的话格外清晰地游走在金灿华丽的电梯间里——

    “只有你没有错过。”

    谢共秋缓缓张开了唇,“所以,谁才是真的居心叵测,谁才是真的恶心。”

    闻人清和听见这话,倏然看向盛修。

    后者脸上的怒火与质问顷刻间如台风卷席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盛修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沉淀着无法名状的冷静,他微微一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泄出来的,“少放屁,我跟你们不一样。”

    谢共秋狭长的眼睛弧度终于眯了起来,冷光沉于晦暗。

    盛修另只手食指点上谢共秋的心口,一字一顿,“想给你这张人皮添点儿活人气,自己去庙里烧香拜佛,别特么拿我妹妹当菩萨,否则——”

    叮咚。

    电梯大门开启,盛修攥着谢共秋衣领的手因发力而青筋凸起,谢共秋喉结翕动,不为所动的冷漠下是逐渐凝聚的风暴,仿佛某种可怕的对峙即将冲上顶峰!

    ——砰!

    电梯外间垃圾桶被踢到的响动猝不及防刺破了空气。

    “哥?学长?……闻人先生?”

    剑拔弩张的气氛哗啦一散!

    转瞬之间所有人脸上的种种情绪消失得干干净净。

    盛修陡然松开谢共秋的领口转身,谢共秋睫毛迅速轻颤间垂眸掩去了眼底可怖的锋芒,干净利索地抬头望向电梯外的女孩。

    花祈夏“呲儿呲儿”倒吸冷气揉了揉被垃圾桶磕到的膝盖,她睡衣外严实裹了件酒店浴袍,头发随意扎在后脑